在这个莺飞草长的年月,到底谁是谁的心肝儿,隔着肚皮呢,谁人得知? 第一章 毛天安拌着热干面,手腕上还环着一袋豆浆走进来,跟门卫老张头打了声招呼,就看到一些人围在公布栏那块儿叽叽喳喳, “怎么了?”朝那边抬抬下巴,手里的拌面没停, “咳,咱这儿真的要散了。”老张头感慨地摇摇头,一抹山河日落之色。 毛天安手停了下,看过去,眉头轻蹙起来,“传言是真的?”顾不得拌面,提着豆浆走过去,糙旧的军装本来就有些大,毛天安每次稍走快点,风往里挤,更显得有些空荡荡。 “真要散了?”毛天安一伸头进去,转过来的都是小嫂子们的忧虑神色, “天安,——”却一见她空空的颈脖,皱巴巴的军绿衬衣领口,“你又不把军纪扣扣好,老陈那里要把你的军容分扣光了。”有大姐已经关爱地伸手过来帮她扣扣子, 毛天安笑,微驼下背,也享受大姐们的关爱,提哩着豆浆的手往公布栏一指,“真整编了?” 毛天安其实不驼背,可是她喜欢懒散着身子,有时候看上去是吊儿郎当点,但是不丑不消极,配上她那讨喜的笑,是种侠气;如果不笑,又挺沧桑。总之,毛天安给人感觉是个不拘小节的人。 “咳,什么整编不整编,撤编!我们这本来就是个小地方部队,要个什么文工团,国家养不起我们了——” “养不起我们这些人也得有着落,部队上应该有说法,再怎么说,我们也属于正规编制。” “人家有说法没看到?先自谋出路!余下的,他们来分。”
她年少时是学霸,是学渣霸少的影子小三,如今,她是“老夫少妻”模式里还未过门的官太小夫人,世事无常,她历经狗血剧里的一切桥段,这位本是富二代的“理想派”“折腾系”美人儿被命运玩弄,也阴错阳差玩弄着命运。到底是她厉害,还是命运厉害?端看奸臣都被她挖心掏肺整服,正是应了那句“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愚夫”。 她是国器,她是国妖,她是奸臣的魔星。 她是个不一样的三儿,不一样的弃妇,不一样的寡妇,不一样的灰姑娘,不一样的后母,不一样的富二代,不一样的穷妇,不一样的害人精,不一样的受害者,她叫桃花。 桃李依依香暗度的桃, 此花开尽更无花的花。 遥祝安好。
文案 湛湛江水兮,上有怒枫; 目极千里兮,美到春十。 第1章 申明:本文背景完全架空在异世界,另一个星球的事儿哈,嘿嘿。 春十从庙里出来坐自己车里换军装时,听见外头两个小青年叼着烟在大谈麻将, “我手上一对五筒,一个六筒,一个八筒,下面已经有两个七筒鸟,来了个五筒,老们也不敢碰……” “碰了怕什么,丢六筒掉八筒不是一样滴。” “那晓得掉不掉得着……” 春十一撇嘴,心想,要我就碰,掉八筒,还非要整“全求人”,牌场上没有大气魄,坐一晚上练坐姿?错!坐一晚上是为了练人品,推动爆发力,洗刷忍耐力,仁义礼智勇,两三圈麻将就能立见分晓,这才是麻将场上的志趣。 车从巷子口开出来,春十那漫身的佛香萦绕,还真是吉祥喜庆。 庙里过“浴佛节”,真是热闹。